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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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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 作者: john925 查看文章
    這是訊號線的價錢?(sweat)
    是阿,

    有psycho兄的背書,放心進貨吧...

  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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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ycho兄,你在中時是不是有開部落格?

    如果不是,你的文章被盜用了哦...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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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是有,不過有連結嗎?

    看是不是同一個

    引用 作者: sp007 查看文章
    psycho兄,你在中時是不是有開部落格?

    如果不是,你的文章被盜用了哦...

  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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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回了sp007,結果系統當機,回文不見了.....(sweat) (sweat) (sweat)

    那個中時部落格就是我的,所以沒問題!只要是心靈小憩、聯合電子報、中時部落格與這裡,就是我自己弄的。(多謝小葉指點這一文多貼的缺陷,我會再想想利弊得失....)

    無論如何還是多謝 sp007 幫我抓盜文,我的文章被盜用的程度無法想像,甚至還有知名網路作家直接把我的文章之前後文添加一段廢話便當成自己的文章。只是兩岸相隔,有的在美有的在中,告也不知從何告起.....:( (sweat)

  5.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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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做了升級的動作

    引用 作者: psycho 查看文章
    昨天回了sp007,結果系統當機,回文不見了.....(sweat) (sweat) (sweat)

    那個中時部落格就是我的,所以沒問題!只要是心靈小憩、聯合電子報、中時部落格與這裡,就是我自己弄的。(多謝小葉指點這一文多貼的缺陷,我會再想想利弊得失....)

    無論如何還是多謝 sp007 幫我抓盜文,我的文章被盜用的程度無法想像,甚至還有知名網路作家直接把我的文章之前後文添加一段廢話便當成自己的文章。只是兩岸相隔,有的在美有的在中,告也不知從何告起.....:( (sweat)

  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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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設 『單樂器的音色炫技』與『多樂器的合奏音色』:拉威爾的音色藝術

    『單樂器的音色炫技』與『多樂器的合奏音色』:拉威爾的音色藝術

      從『一個『音』、『樂』分立的音樂與音響之欣賞角度』開始,經過貝多芬《田園》,再到布拉姆斯第二號鋼琴協奏曲,我開始發現,過去專研3B2T而輕忽拉威爾與法派古典音樂傳統的方式,導致對於『音色』精緻藝術的認識極端地淺薄。現在重新透過拉威爾來體驗古典音樂,陸續增加對音色藝術的認識。

      綜觀拉威爾的音樂創作史,從早期的《西班牙狂想曲》到後期的《波麗露》舞曲,很明顯發現他的音色藝術同時有『單樂器的音色炫技』與『多樂器單純的合奏音色』兩種特性,因此獲得許多音樂欣賞的樂趣與版本比較的深度認識。

      何謂『單樂器的音色炫技』?以小提琴來說,除了以琴弓拉奏與手指撥弦外,還可以使用自然泛音與人工泛音來製造獨特的音色。所謂泛音是指琴弓拉奏時,左手指輕觸琴弦而獲得音高提升、音質較虛的笛聲(詳情可參考 http://marn.idv.tw/harmonic.htm ,林文斌醫師著)。在拉威爾的《西班牙狂想曲》之第一曲《夜之前奏曲》,結束前兩隻低音管的獨奏中,便是由小提琴首席以四根弦的自然泛音進行花腔伴奏。而第三曲《哈巴內拉》舞曲,一開始弦樂部的第二個音便是人工泛音。這種對音色的細膩要求,發展到《高貴而感傷的圓舞曲》之管弦樂版,在第二曲又產生精彩的效果;它可視為一個導奏之後,由木管呈現完整的圖舞曲旋律。一開始導奏後,長笛演奏完整旋律的前半段,第一小提琴加上弱音器後使用自然泛音來伴奏;然後再一次導奏後,長笛演奏完整旋律的後半段,此時由中提琴進行自然泛音的伴奏,卻在最後改用高把位的正常音結束掉。

      即使單一樂器仍要求如此細膩的音色,造成演奏拉威爾的鋼琴曲不能沒有音色的變化;即使是我個人最喜歡的鋼琴家之一吉利爾斯,當他演奏拉威爾的《庫普蘭之墓》時,明顯完全無法與精彩的法派鋼琴家相比,精彩無比的拉威爾被徹底弱化成巴洛克時期中的二流作曲家。



      然而,重視『單樂器的音色炫技』,卻不能喪失樂團合奏能力的根本。我現在最敬愛的傳奇法國指揮巨匠伊赫瑞斯特(Desire-Emile Inghelbrecht)指揮法國國家廣播樂團的《西班牙狂想曲》與芭蕾音樂《達芬尼與克羅伊》,雖然是MONO錄音,但是 Testament 把母帶處理地不錯,音響效果遠勝很多立體聲錄音。在這些永垂不朽的唱片中,每個聲部的獨奏音色炫技都聽得一清二楚,並且合奏的效果依然不會被偏廢掉。《西班牙狂想曲》之第一曲《夜之前奏曲》在結束前分別出現兩隻豎笛的獨奏與兩隻低音管的獨奏,它們的和聲是多樣變化的:例如在每一段上行與下行音階,兩隻木管的和聲可以從六度、五度、四度、三度到二度不停地變化。如果只獨尊一隻木管而偏廢另一隻,將聽不到拉威爾這種匠心獨具的『和聲音效』,這就牽涉到樂團的合奏能力與指揮的控制力。

      伊赫瑞斯特的版本在這段的表現是天下第一,而克路易坦與巴黎音樂院樂團的著名版本也是一絕。我提出一個很差的版本可能會讓大家跌破眼鏡,就是我最深愛的福特萬格勒1951指揮維也納愛樂的版本,兩隻木管完全無法結合各吹各的調。這種情況在1944與柏林愛樂的《達芬尼與克羅伊》第二組曲之《日出》更是嚴重,整首音樂幾乎變成《第一小提琴協奏曲》....真的,學習拉威爾之後,過去根深地固的古典音樂欣賞角度一一被打破重建中。

      於是可以來解釋『多樂器單純的合奏音色』了,最佳的檢驗判準就發生《波麗露》舞曲,而且會讓很多我們習慣從『線條營造(旋律營造)』去高舉的演奏,在這種『音色營造』的判斷下悽慘地落敗。


      在波麗露眾家版本大約6:45開始,前一段是Sopranino Sax接到Soprano Sax,然後進入我這裡要談的『多樂器單純的合奏音色』示範段落。這一段的主旋律是由兩隻短笛的六度和聲音階、鋼片琴的八度和聲音階與一隻法國號來演奏。樂譜上記載著兩隻短笛之音量都是pp(更弱),鋼片琴是p(弱),法國號是mf(次強),要怎麼演奏出這種『合奏音色』呢?短笛與法國號的發音方式是可以持續音色的,鋼片琴卻如鋼琴般不能持續音色,要怎麼混合出來的音色才是最棒的?


      這是超難的考驗,理由是它不需要多高級的音響就可以聽出音色的成敗,在我便宜的三萬七仟元音響系統更是一清二楚。我現在聽到最好的版本,分別是克路易坦1961和孟許1946與巴黎音樂院樂團的演奏。你看,不論是發燒錄音與還是很爛的MONO錄音,不論是優雅的克路易坦還是暴力的孟許,都不能影響這種『多樂器單純的合奏音色』之表現,明顯是因為巴黎音樂院樂團自身的合奏能力才能承載這種音色藝術。

      他們表現出什麼音色呢?因為鋼片琴發聲後會漸弱,所以如果法國號與短笛出聲時不讓鋼片琴突出,那鋼片琴聲就幾乎完全聽不到了;如果讓鋼片琴突出,隨後鋼片琴聲音漸弱,對短笛與法國號之和聲產生一種抖動感的調味音色,造成這一段主旋律的音色難以聽出來是什麼樂器。換句話說,如果你的版本可以輕易聽出是短笛與法國號,第一種可能是你的音響系統天下無敵、第二種可能就是該版本『多樂器音色』演奏能力有問題。

      還有,第一隻短笛是四個升記號的E大調,第二隻短笛與法國號卻是一個升記號的G大調,鋼片琴是C大調(我想這裡音樂之友社出版的《拉威爾》應該寫錯了),也就是利用複調性來產生獨特的音色:主菜是法國號與第二隻短笛,聲音一開始由鋼片琴調味,再來由第一隻短笛調味。也就是說第一隻短笛要『自覺地』讓音色與第一隻短笛不一樣,才產生調味效果。

      在這種判準下:『主菜是法國號與第二隻短笛,聲音一開始由鋼片琴調味,再來由第一隻短笛調味。』,表現最佳的就是上述兩個與巴黎音樂院樂團合作的版本;很明顯可以聽出來,兩隻短笛自覺地讓音色彼此不同,鋼片琴的調味效果驚人!在床頭音響甚至會誤以為是電子樂器的特殊效果。


      再來聽蒙都與倫敦交響樂團(1964),這是標準的『指揮太強而樂團不夠強』之例子。蒙都對拉威爾音樂的『線條』刻畫我很喜歡,但是倫敦交響樂團在這一段變成兩隻短笛主奏、法國號調味、鋼片琴幾乎不見了。

      馬替農與巴黎交響樂團,完全做到上述判準,但是『不穩定』是致命傷:鋼片琴的調味效果忽大忽小,第一隻短笛的調味效果也是忽隱忽現,可能樂團的合奏默契比不上老樂團。

      安塞美與瑞士羅曼德管弦樂團是相當奇怪的:短笛自成一國、法國號自成一國、鋼片琴自成一國;每個樂器都聽得到,但是混合音色效果通通聽不到;明顯合奏能力有問題,並且由音響發燒好友員林黃醫師以原版LP確認聽感相同,這版本的合奏能力真的不佳。

      卡拉揚與柏林愛樂的演奏,鋼片琴幾乎不見了,法國號手的喉嚨被掐住了.....

      還是要提醒一下,聽出這種感覺是很簡單的,透過便宜音響就可以聽出來。至於上述會寫那麼詳細,只是為了嚴謹論述罷了。

      『單樂器的音色炫技』,不同的指揮可以有不同的詮釋展現,我也不敢太早就論斷誰是誰非;但『多樂器的合奏音色』便明顯不像是樂團特色或指揮詮釋可一語帶過的,似乎存在一種普遍的『音色之合奏能力』的絕對標準。

      例如說,《波麗露》從0:00到我前段所述的合奏判準之前,多半是單一獨奏樂器加上伴奏,此時真的是樂團各有特色,不敢太早論定那版本特優、那版本不佳。然而,『法國號、兩隻短笛與鋼片琴』這段複調旋律一出現,馬上成為殺手級的『音色合奏能力』判準:三種樂器的音色有沒有成功地融合在一起,變得非常明顯!


      我以柴利比達克與慕尼黑愛樂的演奏版本而論:柴利比達克表現出的聲部平衡是一種『線條』的平衡,他可以讓我們輕易聽到樂曲現在有幾個聲部、有那些樂器,像閱讀總譜一樣一清二楚!當初早在《古典音樂雜誌》創辦初期,被台灣音樂媒體遺忘的柴利比達克正是以這種可怕的聲部結構營造能力讓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大力推薦,時到如今他己經是知名指揮了。

      結果在『音色合奏能力』判準出現後,同一個持續音,時而法國號聲音大、時而短笛聲音大......這明顯是音色合奏控制不良;這讓我非常驚訝:『線條』結構這麼完整的指揮家,改從『音色合奏能力』之眼光來面對,卻通通不及格。不知道是樂團還是指揮家的能力受限?

      仔細欣賞拉威爾,整個古典音樂的過往認知都受到嚴厲地挑戰;偏偏他並不是一門人工製造的藝術認知,上述這些欣賞旨趣,在我二十年前寫的樂評中都模模糊糊地意會到;只是當時沒有新天新地唱片行的林主惟先生提供豐富知識,無法進一步深入體驗。現在深入這種音色藝術的旨趣中,不但更確定這種普遍的音樂經驗與音響好壞未必相關,並且重新改變對『管弦樂』的認識:管弦樂,可以是與貝多芬後期弦樂四重奏相比的細膩室內樂。

      最後會產生什麼有趣的結果?且再等待後篇。

    (END)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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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買了SATIE、DEBUSSY、聖桑、普朗克、貝多芬鋼琴奏鳴曲、RAVEL管弦樂集,還有米堯、法蘭克,

    其中普朗克要拿去換,要等星期五在拿去換。


    老師
    那海席克的音色真的很美,
    這足夠我聽一陣子拉。

    也許是我聽的比較近代,那種SATIE、米堯、RAVEL,都很合我胃口的,最難忘的還是海席克8片800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買下去,應該是老師的推薦,果然值得。

  8.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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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 作者: wei123wei123 查看文章
    我買了SATIE、DEBUSSY、聖桑、普朗克、貝多芬鋼琴奏鳴曲、RAVEL管弦樂集,還有米堯、法蘭克,

    其中普朗克要拿去換,要等星期五在拿去換。


    老師
    那海席克的音色真的很美,
    這足夠我聽一陣子拉。

    也許是我聽的比較近代,那種SATIE、米堯、RAVEL,都很合我胃口的,最難忘的還是海席克8片800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買下去,應該是老師的推薦,果然值得。
    海德席克早期錄音(EMI FRANCE的)比較『莫札特』,充滿了音色天才式的技巧發揮;雖然驚豔,但是會怕你誤判他的深度(嚴謹度)不頂尖。

    Cassioppe 的海德席克就更完美無缺了!....

    你也可以試著分辨海德席克與蕾菲布的不同:相較之下,蕾菲布更是一位偉大的教育家,努力地告訴我們:巴哈要怎麼彈才能正確多聲部?貝多芬要怎麼彈才能正確掌握後期音樂要旨?舒伯特怎麼正確彈出如歌的鋼琴?拉威爾怎麼正確地彈出音色意境?......相對的,海德席克就『輕鬆』了些,終究是天才莫札特的晚期風格呢!

    能聽出這些,大概就不會誤判唱片的演奏水準了.....:) :)

  9.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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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設 從『音、樂分立』角度淺談馬勒後期交響曲的聆聽體驗

    從『音、樂分立』角度淺談馬勒後期交響曲的聆聽體驗

      以前由於不重視『音色』、尤其不懂得欣賞『管弦樂團的音色藝術』,所以對馬勒的交響曲一向只覺得又臭又長、陷溺過度。如今透過拉威爾學會音色藝術的欣賞,對馬勒會不會有不同的欣賞旨趣?於是,我重新以調整良好的音響系統聆聽馬勒全部的交響曲。要聲明的是,要聽到以下唱片的錄音效果,我當初只使用一套四萬元的音響系統就夠用了:CD唱盤是菲爾羅先生改裝的 DENON DCD-570,擴大機是二手的國產 PROTON 520 擴大機,喇叭是 ORTOFON 105,再加一台二手的 AR PH-12D 重低音成組成 2.1 系統。重點是為了呈現馬勒交響曲的音色多樣性與樂團規模感,喇叭與重低音需要精密的調整與擺位,這部份己寫在 從音響科學的調整到古典音樂美感的經歷(長篇連載)


      一開始先以 DG 庫貝利克指揮巴伐利亞廣播樂團的馬勒全集為基礎,聆聽全部的交響曲(《大地之歌》己經重覆聆聽太多次,所以這套唱片沒有該曲目無妨)。很明顯的,從第一到第七,馬勒一直嘗試各種作曲技巧的創新;尤其是和聲調性與樂器音色,隨著越後期的作品越具有完善的獨創性。到了第八《千人》以後,馬勒把他的藝術才華分別以三種角度表現出來。


    ●《千人》交響曲的『樂團規模感』

      第一種是第八《千人》交響曲的角度。它在『音』的層次上是要表現出,身為指揮家的馬勒在指揮台上想像到的『樂團規模感』藝術;於是,在稍稍保守的宗教音樂型式下,這首音樂不斷出現『樂團規模感』極大化與極小化的對比。例如第一樂章一開始便是管弦樂團加人聲產生極大化的『樂團規模感』,之後進入獨唱型式來產生規模感的對比;而第二樂章一開始卻是如室內樂般極小化的『樂團規模感』,之後一一出現全體樂團的極大化規模感。這應該是馬勒在這首音樂嘗試喚起的體驗。


    EMI的Bertini


    TELARC的羅伯蕭

      這種音樂恐怕會極端挑音響,因為『樂團規模感』牽涉到的正是我先前討論過的『神聖空間』感受,與音響及錄音是否能再現具有深度層次的『三D音場』有絕對的相關。偏偏這個音場表現與音響的價格關係不大,與錄音藝術取向和音響調整的關係反而比較大。例如說,TELARC的羅伯蕭指揮亞特蘭大交響樂團之《千人》版本,先不談詮釋只談錄音,它走的發燒路線是我個人較不喜歡的『加料錄音』。雖然音質乾淨動聽,樂器歷歷可目,但是樂器的深度位置會漂浮不定(這是多麥克風發燒錄音很難避免的),於是千人樂團又寬又深的『樂團規模感』明顯就弱了一截。相對的,DG的庫貝利克版不算是好錄音,樂器音質就差了羅伯蕭版一些;但是它屬於加料極少的錄音,結果音場的三D效果特佳,反而更可以正確呈現千人樂團應有的規模感。同樣的,EMI 的 Bertini 指揮科隆廣播樂團現場錄音在音質雖然有一些粗糙,但是三D音場效果一樣特佳,甚至感受到這現場錄音對於《千人》交響曲的規模感有加分效果。

      簡而言之,從『樂團規模感』的立場,所謂發燒錄音與音響系統的感受,會產生截然不同的要求;至少我個人會願意犧牲一點音質美,換取大場面的規模感動,這正是玩音響的人文要求之一例。

      另一方面,千人交響曲在『樂』的層次上,似乎是馬勒透過傳統宗教音樂型式為自己寫一首安魂曲。理由是本樂團旋律線的調性非常保守,音色變化與和聲調性也不算突出。除了『樂團規模感』之外,音樂的情感與其他作曲家的安魂曲或宗教音樂相差不至過大,馬勒的獨特風味不是非常突出。然而,我個人感受到馬勒私人最熱愛的還是《大地之歌》的頌讚大自然;第二樂章一開始描繪的大自然風光,讓我在這首音樂找到『最像馬勒』的感動,而且也是我私人最喜歡的樂段。





    ●《大地之歌》的『音色多樣性』


    EMI的克倫貝勒


    DG的約夫姆

      馬勒在《大地之歌》中,表現出他後期音樂藝術的第二種角度。這首樂曲在『音』的層次上是要表現出,身為作曲家的馬勒在樂譜上想像到的『音色多樣性』藝術;於是,馬勒透過各種樂器的獨奏或合奏來表現種種管弦樂色彩。例如,第四樂章《採蓮曲》一開始的主旋律線出現在第一小提琴,但同時卻讓長笛持續吹出調性一致的震音,結果聽起來恍若長笛幫小提琴『抖音』而產生無比美麗的管弦樂色彩。所以這音樂固然旋律線的可親又動聽,但是如能分辨出音樂的色彩是透過何種樂器調和出來的,將會感受到更多純音樂的旨趣。

      這樣的音樂欣賞體驗非常類似我前幾篇拉威爾的感受,個人傾向認為加料極少的錄音(例如 EMI FRANCE 或美好時代的唱片)或加料極少的音響系統,比較能深切感到這種管弦樂的音色藝術。我正在尋找看看有沒有正統法國指揮與法國樂團合作的馬勒交響曲版本,就算是歷史錄音也可以,個人推測這樣的組合聆聽馬勒的音色藝術會有絕佳感動。

      在『樂』的層次上,這首音樂很明顯是嚮往大自然的音樂,尤其是長大的第六樂章《告別》更是絕妙的大自然聲響。我認為這首音樂對大自然的熱愛己經到盧貝松《碧海藍天》症候群的等級了(請參考:盧貝松「碧海藍天(The Big Blue)」的人與自然之隨想),所以專注本樂曲的音色藝術之美,或許可以更客觀地審視本樂曲的藝術價值。因此若考量錄音水準而論,個人目前最滿意的版本為EMI 的克倫貝勒指揮愛樂管弦樂團、溫德利希與露德薇演唱的版本,及 DG 的約夫姆指揮阿姆斯特丹皇家大會堂管弦樂團,女高音Merriman及男高音Haefliger演唱的版本;當然不考慮錄音效果的話,個人很沈迷於華爾特指揮、費麗兒演唱的DECCA 1952年錄音。


    ● 第九交響曲的『調性極限』

      很多名曲解說作者都認為第九交響曲發揮了調性的極限,預示了無調音樂的可能;這點個人相當贊成,所以在『音』的層次上本樂曲明顯表現出,身為世紀末藝術家的馬勒在時代上預示的『調性極限』藝術。這種音樂基本上似乎不大會挑音響,隨便一套音響就可以充分欣賞了── 當然音響好一點還是會方便聆聽些。

      在『樂』的層次,這首音樂似乎表現出馬勒對死亡的個人思想。這部份的相關論述有陳韻琳的精彩文章《馬勒時代的死亡關切與馬勒的超越》




    ● 小結:『音、樂』分立的古典音樂欣賞


      一般而言,古典音樂欣賞者很容易從『情感喚起』層面走進音樂欣賞領域,這是談論音樂欣賞之人文精神的初步;以『情感喚起』為基礎,可以走向陳韻琳善長的『時代趨勢、文化處境』路線,也可以走我善長的專精某一音樂家之『心靈躍升』路線。以馬勒為例,前者會關注馬勒時代之世紀末文化處境,從而聆聽到馬勒音樂中的死亡觀面向。而後者則是探討一個音樂家面對死亡時,在音樂型式會有什麼心靈躍升式的情感表達。馬勒的音樂如此強烈的情感渲染,很容易就會讓欣賞者透過『情感換起』而重視該音樂的人文性,這當然是馬勒成為時代熱潮的主因之一。

      然而,音樂欣賞存在著『純音樂』、『型式美』的欣賞意境,如果太重視音樂欣賞的人文性,極可能發生過度被『空有人文性而無音樂美』的音樂作品或詮釋唬住,更可能忽略了『先有音樂美才有人文性』的偉大音樂作品。我直到現在才發現拉威爾是世界第一的音樂家,正是因為過去太重視人文性的結果。同樣的,我很晚才接觸馬勒,也是因為對馬勒『過度陷溺大自然或死亡議題』的人文性不能適應,才會無法接受這種音樂。

      其實,古典音樂欣賞可以『音、樂』並重:先不要管馬勒的音樂有什麼精神內涵,先直接透過『正確的音響調整』來欣賞馬勒的純音樂型式美,讓玩音響獲得的聽覺快感直接連結到音樂欣賞中非常重要的『音色藝術』層面,如此將能對音樂欣賞產生正面的助益。所以,原本聽不下全套馬勒交響曲,透過這次『音、樂』分立的方法:先欣賞音色藝術的層面,再回頭談論樂曲精神內涵的價值,說不定抓到了馬勒另一面的重要藝術內涵。

      由此而論,直接談論馬勒交響曲的音響快感,仍然可以成為音樂欣賞的好方法。只是,透過『正確的音響調整』而獲得『真正的』音響快感,又是一個科技與人文整合的困難議題。

    (END)

  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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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 作者: psycho 查看文章
    ●《千人》交響曲的『樂團規模感』

      第一種是第八《千人》交響曲的角度。它在『音』的層次上是要表現出,身為指揮家的馬勒在指揮台上想像到的『樂團規模感』藝術;於是,在稍稍保守的宗教音樂型式下,這首音樂不斷出現『樂團規模感』極大化與極小化的對比。例如第一樂章一開始便是管弦樂團加人聲產生極大化的『樂團規模感』,之後進入獨唱型式來產生規模感的對比;而第二樂章一開始卻是如室內樂般極小化的『樂團規模感』,之後一一出現全體樂團的極大化規模感。這應該是馬勒在這首音樂嘗試喚起的體驗。


    EMI的Bertini


    TELARC的羅伯蕭
    發燒友可以嘗試挑戰一個超高難度的判準,要通過過是非常困難的!考驗出音響系統有沒有動態壓縮、音場深度夠不夠...8)

    馬勒八第二樂章最後結尾是『神秘的合唱』,從最小聲變成最大聲壯麗的結束。其中,合唱、獨唱全力最大聲演唱之後,管弦樂進行一小段結尾曲,使用一堆銅管達到最壯麗的結尾效果。

    ok,喜歡本樂曲的樂友們,請接受挑戰。

    馬勒指定,合唱結束後,要在『另一個位置』開始吹奏另一組銅管,配置為四隻小喇叭與三隻伸縮喇叭。

    先給線索:合唱最終時,伴隨合唱的銅管就是以小號與伸縮號為主(還有法國號),這些銅管都是在正常的樂團位置。

    再一個線索:樂曲結束前最後,吹主旋律線的是『另一個位置』之另一組銅管。

    問題來了:

    請問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幾乎無時不刻都有小號或伸縮號的強音吹奏,何時是正常組?何時是另一組?請作答.....

    洩題:

    聽羅伯蕭的不用猜了,過度的後製造成一下子另一組在樂團左邊、一下子在中間、一下子在右邊,你會以為有三個『另一組』。

    如果使用能呈現音場深度的系統,那聽 Bertini 的就太容易猜了!一組在前一組在後一清二楚。

    有趣的是:這張mono錄音,音場或『樂團的規模感』居然都遠勝市面上一大堆ddd立體聲錄音名盤....:P :P

    http://blog.roodo.com/stsd/archives/2371391.html

    而這張是我心目中演奏、詮釋第一名的馬勒《千人》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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